摘 要：
湖湘音乐人物研究在当代文化艺术思潮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并对湖湘文化研究产生了重要影响。21世纪以后，地方音乐文化以及音乐人物研究成为最引人注目的领域之一，人们对音乐人物及音乐家的研究方兴未艾。近10年来，湖湘音乐文化研究的观点与方法论更新已经十分明显，不论是音乐人物的个体构思，还是人物与事件的具体描述，都是新颖与鲜活的，音乐人物研究的方法论探讨已成为一种不可忽视的趋势。本文从方法论的角度，对近代湖湘音乐人物研究的方法与路径加以全面、深入的探讨，同时对近代湖湘音乐人物研究的方法论概念进行了评析，对湖湘音乐人物研究的意义与趋向展开了前瞻性讨论。
关键词：湖湘；近代；音乐人物，方法论；趋向
2000年以来，学术界关于湖湘音乐人物的研究就有相应的理论探讨，但真正对湖湘音乐人物的研究是在2010年开始的，在湖南省提出“积极发展湖湘经济文化”与“文化强省”以后，这方面的研究成果就多了起来。关于湖湘音乐人物的研究与讨论，一直存在两种不同的视阈，一是从思想理路的角度，关注湖湘音乐人物的文化心理、学术思想、音乐成就等；另一种是从文化认同的角度，其关注的是湖湘音乐人物在中国民族音乐的语境下，构建了新的音乐知识。我们在研究湖湘音乐人物以及不同性质的音乐现象时，自然会使用不同的方法和手段，但它不会脱离研究的科学性原则。随着人们对湖湘音乐人物研究的深入与展开，方法论的观念在研究中一直处于非常重要的位置，它是湖湘音乐人物研究的总体反映形式，湖湘音乐人物研究是在一定的方法论指引之下进行的，有了方法论我们的研究才不至于陷入盲目的境地。湖湘音乐人物研究在湖湘文化研究中有着其他门类研究不可代替的价值，在客观上反映了湖湘音乐人物研究在中国音乐研究领域中的学术认可度和认知度，同时也显示了地方音乐文化研究正步入高速发展的轨道。因此，我们在从事湖湘音乐人物研究时，往往运用社会调查、文献梳理、背景分析、比较分析、共时描写与历时比较
结合等研究方法，把握湖湘音乐人物研究的特点与要领，探究湖湘音乐人物研究方法论的属性与特质，探讨湖湘音乐人物研究的意义与趋向。
一、湖湘近代音乐人物研究方法论的重要观点
在湖湘艺术人物的研究中，近代湖南音乐人物研究是一个不可或缺且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从1840年到1949年，湖南各族人民在共御外辱、争取民族解放斗争中创造了丰富多彩的音乐文化，产生了一批诸如魏源、左宗植、张声阶、汤鹏、陈起诗、田汉、欧阳予倩、贺绿汀、吕骥、黎锦晖、金山、高地安等较有影响的音乐人物，其作品与著作具有独特的地方风格。这些近代湖南音乐人物成为湖湘音乐文化、湖南音乐人才群落研究的坚实基础。由于学科性质的原因，“具相深描”和“共相归纳”等方法成为湖湘近代音乐人物研究的重要方法论观念。在对湖湘近代音乐人物的研究过程中，我们通过对“音乐人物”的“深描”，探究出湖湘音乐的深层价值和文化意义，追溯湖湘音乐人物背后所蕴含的社会内容及其丰富的现实意义，“在人自己所编制的意义之网上析出神秘莫测的社会表达意义。”①在对湖湘音乐人物具相的“深描”之后，有必要进行共相的归纳，这样可以发现不同文化背景下研究对象的普同性特点，从而实现音乐学、文化学的共性意义追寻目的。
关于近代音乐人物研究，西方学者在音乐学、历史学、人类学、民族学及文化学等学科领域，奠立了相关的理论基础和研究范式。一些国外音乐人物史专家如卡尔·达尔豪斯（德国）、特莱特勒（美国）、凯尔迪什（俄罗斯）、克涅普勒（奥地利）等，更对近代音乐人物研究提出了新观点。但其“西方中心”的概念体系及评价模式，在理论预设与立论基础上缺乏对中国近代音乐人物的关照。从学术思想发展的血脉与理路上看，音乐人物研究与音乐学学理建设有着深刻的内在联系，这种联系具体可以从音乐文化传承与思想发展两个方面加以把握。具体而言，湖湘音乐人物研究在推崇理学的为学方法、主张躬行实践、强调经世致用和具有爱国主义优良传统等方面都对中国音乐发展产生了深刻影响，而且在方法论上对传统的进行了批判与继承。对于湖湘近代音乐人物研究的方法论问题，学者们认为必须要有研究把握的向度，比如研究切如点问题、逻辑起点问题、研究对象和范畴等诸多问题。人类学家曾提醒我们：“本土话语与世界话语的关系呈现为动态的相互作用之中，我们一方面需要透过本土话语去获得人类学家所说的‘地方特有的学识’，另一方面也需要把此种‘地方特有的学识’放置到人类知识的整体框架中加以定位和评价，这就意味着本土话语和外来话语的调适沟通是必不可少的。只有经过这种对译、沟通、再阐释的往复过程，世界话语的胚胎才能在多元对话的边缘空间中诞生。”②在研究过程中，我们既要对湖湘近代音乐人物进行系统的描述，而且不能忽视音乐人物研究的特殊性；同时希望通过相关研究成果及在问卷调查和访谈的基础上，对湖湘音乐人物群落进行客观辩证的研究。综观世界各国的音乐人物与音乐家研究，各民族的母语文化决定了各自的研究特色，并且与音乐人物研究作实践性的具体化对应，使研究者对音乐人物思想与行为有更为全面准确的把握。
音乐人类学方法论对湖湘近代音乐人物研究产生了很大影响，在具体研究中可以把各种音乐事象与音乐现象作为一个有内部联系的整体来加以探讨。在音乐人类学的视野下，研究湖湘音乐人物无论从地域还是从时间的角度看，都比较全面。这种把不同性格、不同文化背景、不同身份、不同时代的音乐人物群体都纳入自己的研究范围，放在同一研究平台上作比较分析，以便寻求共通的行为法则的观点等等，这些都是音乐人类学方法论的充分体现。1840年鸦片战争以后，湖湘文化处于转型阶段，因为当时湖湘文化的发展是在民族与社会的双重危机下，构建一个兼容中西的近代文化。实现中华文化转型，达到民族独立、社会进步的目的，通变与求新的近代湖湘文化正好回应了这一挑战，如魏源、曾国藩、左宗棠、胡林翼、罗泽南等，一批批湖湘人物站在时代的前列，他们运用与时俱进的文化思想和经世致用的政治智慧，积极推动中国文化的变革和转型。③国内对湖湘近代音乐人物的研究始于20世纪80年代，产生了一批有分量的成果。论文方面如：《新音乐运动时期湖南音乐人才群体的特点》（徐美辉2010）、《关于湖南音乐文化可持续发展的思考》（陈刚2010）、《湖湘文化的现代转型及其人才群体现象与原因》（周秋光2009）、《湖湘文化及其特征与历史定位》（户华为2005）、《近年来湖南本土交响乐作品评介》（吴春福2012）、《忆湖南民间音乐普查》（怡明1994）等。专著有：《20世纪湖南音乐人才群体研究》、《湖湘地域性音乐文化研究》、《湖湘文化探源》（朱汉民2011）等。现有的湖南音乐人物研究对湖南近代音乐人物生平、创作背景、音乐特征、源流和类型等均有涉及，并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侧重湖南近代音乐人物系统和本体的研究，大多数停留在对湖南音乐人物静态描写和平面比较上，缺乏对湖南近代音乐人物在历史上曾发生过的音乐接触与其作品或著作曾发生过音乐接触的考察，忽视了湖南地方音乐演变及与地方文化接触对湖南音乐人物的影响。到目前为止，湖南近代音乐人物系统研究仍未有人涉猎，湖南近代音乐人物的影响及作用，也较少有学者对之作出较为系统而深入的探讨。如今，我们对湖湘近代音乐人物进行全方位研究，目的就是希望突破一般的人物事迹或人物史学研究，主要以重要的音乐事件为切入点，结合湖湘音乐文化的传播过程，分门别类进行探讨。从湖湘近代音乐人物研究的宏观视野和方法论意义的角度，注重静态和动态的结合，揭示湖湘近代音乐人物的历史背景、社会环境、事件演变、音乐内容、性质、类型、运作、观念、冲突、理论等各种状况，阐明人物与事件两种关系的矛盾、交错、调适和相互影响的过程。笔者认为，对湖湘近代音乐人物的研究，首先应该以历史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为指导，发挥湖南音乐文化研究中客观实证、归纳演绎、综合分析的传统，史论结合。在音乐人类学方法论的指导下，湖湘音乐人物研究以湖湘近代音乐人物的个体或群体为中心对象来展开各音乐事象的考察研究，不仅仅局限于孤立的音乐作品的考察研究，而是以音乐人物（音乐事象操纵者）为对象主体，以音乐人物活动与音乐认识内容指向为客体的研究方法。于此同时，根据音乐人物研究的自身特点和规律，不局限于传统的研究方法，采用口述史、跨文化比较等相关理论和方法，将实证性研究与规范性研究结合起来。随着时代的演进，我们的研究还须借鉴新的科学研究成果，比如系统论的方法，它将科学地揭示湖湘音乐人物与音乐事件的相互联系以及各种复杂关系，处理好研究维度，并尽可能进行各类音乐人物的比较研究。
湖南近代音乐人物是湖湘音乐的重要资源，同时又是湖湘音乐呈现的一种方式。笔者认为湖南近代音乐人物与湖湘音乐既是整体与局部关系，又是个别与普遍关系，既探讨湖南近代音乐人物的个性发展，也探讨了湖南近代音乐人物对湖湘音乐的影响与贡献。湖南近代音乐人物为当代构建新型湖湘音乐文化增添了新的文化成分，而且增添了一种新的文化精神，在当下转型社会中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湖南近代音乐人物研究是一个综合性的复杂问题，需要借助多学科综合方法进行研究。
二、湖湘近代音乐人物研究的属性与特质
湖湘近代音乐人物研究受湖湘文化研究特点的影响，形成了具有浓郁的历史政治色彩的特质，具体表现为“音乐—政治”或“音乐—历史”两种类型。湖湘文化的显著特点是以王夫之、魏源、曾国藩为代表的崇尚实用的理性主义，以及毛泽东重视经验理性的哲学思想，它们对19、20世纪湖南的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方面产生了广泛而深刻的影响。④湖湘近代音乐人物研究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展开研究工作的，该研究也带有非常显著的特点，即崇尚经验理性，强调知行合一，不注重音乐文化的形而上思考，而偏重于创作作品的思想内涵和历史厚度，与音乐作品的内容相比，不很重视形式的探索和创新。从这点而言，湖湘音乐人物研究有其政治文化方面的优势传统，政治上受经世致用功利观的影响，表现出较强的政治情节。伦理上受先忧后乐思想影响，具有较浓厚的平民色彩和道德标准。经黄周星、张声阶、杨恩寿，一直到现代的田汉、欧阳予倩、吕骥、黎锦辉、贺绿汀、高地安、周贻白等，均对湖湘音乐产生过重要影响。就方法论意义来讨论，全球化的研究视野与整体性的研究方法是湖湘近代音乐人物研究的最基本观点，人们认识音乐事象整体的观点，就像哲学认识人自身整体的观点那样，也正如马克思所指出的：“人的本质并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⑤马克思的论述进一步揭示了人类学的一些基本观点，从此可以看出，湖湘近代音乐人物研究的主体观念是人，人作为社会性的主体存在，音乐人物探讨也恰恰是音乐人类学研究的核心观点。
21世纪以后，伴随着音乐研究的深入及研究方法的更新，湖湘音乐文化研究尤其是湖湘音乐人物与音乐家研究日益成为音乐学界关注的焦点。就目前湖湘音乐文化及音乐家研究主要涉及以下四个方面的内容：一是对湖湘音乐事件描述和演绎的不同视角的界定。从湖湘文化精神的角度，学者们认为：“湖湘人士是湖湘文化的创造者，而他们身上均有着以天下为己任的使命感，只有他们才能喊出‘若道中华国果亡，除非湖南人尽死’的豪迈口号，并且一代又一代而义无反顾地投身于救国济民的政治洪流中去。”⑥从个体人物性格的角度来看，湖湘知识群体大多数具有鲜明的湖湘性格特征，那种“蛮”“倔”“刚”“烈”的性格特质成为他们的群体风格，他们充分保持了具有悠久历史的湖湘文化传统。二是对湖湘音乐人物研究基本类型的分析。国内部分研究者把湖湘音乐人物划分为古代、近代、现代三类。笔者曾在有关专业杂志上撰文，也积极主张用断代史的方法来研究湖湘音乐人物，研究对象主要包括人物背景、事件材料、历史文献及当事人所作出的贡献等，其目的是对湖湘之地的音乐人物有一个客观的、历史性的描述和论说。三是对湖湘音乐人物研究的历史和现状的回顾。为了明确湖湘音乐人物研究的历史和现状，学者们重点探讨了湖湘音乐文化的概念、湖湘音乐人物研究的历史分期以及湖湘音乐人物研究的展望，尽管音乐界对历史分期研究没有达成一致观点，但是普遍把湖湘音乐文化划分为孕育期、古代期、近现代期、当代期等四个阶段。四是对湖湘音乐人物研究的深入与完善提出对策。对于今后如何更深层次开展研究工作，许多学者从不同层次和角度作出了方案规划和方法设计。
湖湘近代音乐人物研究作为一个独特的领域，自有它自己的属性与方法论特点，我们希望在充分利用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注重历史与逻辑统一的方法，拟在音乐学及相关理论的指导下，结合近代湖南音乐人物的史实进行实证研究。首先，围绕湖南近代音乐人物，用音乐学的立场和历史学的方法来进行个案描述和理论分析，全面探讨湖南近代音乐人物背景、特征及对湖湘音乐的影响。其次，认真研究、鉴别运用现有的文献资料，丰富湖南近代音乐人物研究理论。最后，提出两型社会转变时期繁荣湖湘音乐的运作模式，进而对湖南音乐人物的研究、继承与宣传进行全面阐释。
湖湘近代音乐人物研究方法的特点主要体现在收集有关文献资料的基础上进行分析和归纳，在湖湘文化演变过程中研究近代湖南音乐人物及群体形成与发展等问题。在研究中，力求音乐学、历史学、民族学等相关学科理论与方法结合，获取相关资料，寻找湖湘文化底蕴所折射出的音乐元素及其内涵的人文价值。研究湖湘近代音乐人物对湖湘音乐影响的内在逻辑性和关联性。
具体来说，我们可以逐一分析、探究湖南近代音乐人物及群体的形成与特点，以及湖南近代音乐人物在音乐史上的地位和对后世的影响。根据湖南地域音乐文化的特点，明确湖南近代音乐人物的思想特征，重视湖南音乐人物的个体发展与音乐艺术理论之关联性研究。再则讨论湖南音乐人物思想、思潮与观念认同成为湖湘音乐文化需要的问题。近代（1840—1949），人们在与西方列强的对抗中，湖湘地域境内逐渐结成为一个独特的音乐人才群体。有关“湖湘音乐”、“湖湘音乐人物”等话语，在近代中国的具体艺术语境下，构建了新的音乐话语与音乐知识。我们研究近代西方相关的音乐与音乐理论传输湖湘、湖南人关于音乐文化的观念建构及其对少数民族音乐产生影响等问题。研究湖湘音乐的时间变体和空间变体，动态把握湖南音乐人物影响湖湘音乐文化的过程，预测湖南音乐人物与湖湘音乐发展的倾向。研究制约湖南音乐人物个人发展的各种社会因素，分析湖南音乐人物音乐修养的缺失与创造能力培养情况，并弄清湖南音乐人物个性发展在繁荣湖湘音乐文化、延续民族音乐艺术中所具有的人文价值。
三、湖湘音乐人物研究的意义与趋向
湖湘音乐人物研究的方法论主要来源于音乐学与历史学，从基本理论角度看，湖湘音乐人物研究是和音乐学、历史学理论的发展密切相关的。在上世纪90年代，中国音乐家及音乐人物研究在早期的中国音乐研究中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当音乐人类学的方法论在中国大陆传播时，湖湘音乐的研究也正把音乐人物当作创作对象来进行描述，这种研究方法在当时影响巨大。后来，湖湘音乐研究方法论的每一次更新都会在湖湘音乐人物研究中得到体现。近年来，学术界习惯于认定湖湘文化与地方人物的探索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范畴，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社会的发展，也有不少学者猜测，当代全球化面临的文化多元化和社会文化趋同存在众多关联性，但这仅仅只是猜测。随着音乐人类学逐步被国内音乐界所接受，音乐人类学的理论与方法在湖湘音乐人物研究中构建了分析模型，使上述猜测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理论支持。湖湘近代音乐人物研究就是以近代湖湘音乐人物的音乐行为研究为突破口，取材音乐人类学、民族音乐学、历史学、文化学等已有的研究成果，具体证实近代湖湘音乐人物对湖湘音乐文化发展的贡献与影响，以此验证上述猜测的可靠性，并丰富和健全湖湘音乐人物研究的理论建构。
从社会意义上看，我们对近代湖湘音乐人物进行研究，有利于加深对湖湘音乐的全面了解，有利于深化湖湘音乐的分类、分层研究，使从音乐人物个体发展基础上建立关于湖湘音乐文化整体性的理性认识，对当下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与传承有着重要意义。对近代湖南音乐人物进行研究，有助于推动湖湘音乐研究的完善乃至湖湘音乐文化研究向纵深发展，可激发人们对对方音乐文化的重视，进而对其进行抢救性的发掘和整理，推动我国音乐艺术的传承与发展，更好适应国际文化艺术交流的发展趋势，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主要在于从新的角度和观点及多学科的角度研究湖湘音乐及湖南近代音乐人物，在理论研究上为湖湘近代音乐人物研究提供新的思路，比如，一些音乐人类学家开始研究无意思文化模式，即研究一个文化的成员所共同具有但却出现有意识的认识水平之下的所有生理和心理习性。
湖湘音乐文化在新时期的发展，是在全球化背景下的音乐文化精神整合与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观念下进行的，其面临的问题、解决问题的方法、音乐文化的形态确实与历史大不一样。湖湘音乐文化积累了丰富的音乐文化资源，如湖湘音乐中传统的个性与审美观念，还有湖湘文化中那种培养主体人格的伦理思想、教育理念，以及与时俱进的开放精神和一些经世理念，这都是湖湘音乐文化发展的宝贵资源。
当今，与一般音乐所关注的旋律、节奏、曲体以及音乐自身结构的研究不同，湖湘音乐人物研究是从一个新视角着重考察音乐人物对湖湘地域文化发展的影响。实践证明，音乐学、历史学、人类学的新观点是适合湖湘音乐人物研究要求的，同时也逐渐成为湖湘音乐人物研究中的主要观念。以近代湖湘音乐个别人物为个案，把湖湘近代音乐人物的个人发展、时代背景，及湖湘音乐人物独特的价值观、人生观、道德观切入研究中，提炼出新型湖湘音乐文化特有的精神气质，这将对研究湖湘音乐提供一个生动的范例。能帮助人们正确认识湖湘近代音乐人物和湖湘文化，把握它们的基本特征，为建设新型湖湘音乐文化获得科学的理论解释和规范指导。在当今音乐学的研究中，湖湘音乐人物研究只有在理论和实践上都不断进取、逐渐丰富起来，才能克服当前音乐研究中存在的语境相对单一、缺少主体文化思想、音乐事件研究仅运用民族学话语等局限，走向更广阔、更深层的研究视野。
【 注 释 】
①程金城：《文艺人类学的理论与实践》，民族出版社2007年版，第378—379页。
②叶舒宪：《文学与人类学：知识全球化时代的文学研究》，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3年版，第191—192页。
③熊晓辉：《湖湘文化历史转换的内在本质》，《教育文化论坛》2013年第2期。
④吴波：《兰芷芳芳—沅水流域文学与文化论集》，湖南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第1—2页。
⑤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216—217页。
⑥王驰、刘鸣泰、刘克利：《湖湘文化大观》，岳麓书社2003年版，第20—21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