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目前各地职业院校的教学班级人数严重偏多且呈高度分化。如此的班级规模现状给教师带来了不同程度的焦虑，并且在焦虑的背后也很大程度上影响着教师工作的积极性。最重要的是这样的班级规模现状对教师的课堂教学造成了众多的影响，这些影响体现在不同方面，其中最突出的是难以对学生进行个性化指导、教师工作负荷量过大、学生不良行为习惯难以纠正、学生缺乏操作实践的机会等。职业院校现有的班级规模严重影响其教学质量，有必要尽快将小班化问题纳入到职业教育发展战略中。
关键词：职业院校；班级规模；教学；影响
作者简介：茶文琼（1993-），女，云南大理人，华东师范大学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研究所职业技术教育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职业教育教师教育；徐国庆（1971-），男，江西高安人，华东师范大学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研究所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為职业教育课程与教学、职业教育教师教育、职业教育基本理论。
基金项目：教育部2015年度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课题攻关项目“职业教育现代学徒制理论研究与实践探索”（编号：15JZD046），主持人：徐国庆；华东师范大学教育学部2017年研究生优秀学位论文培育项目“职业教育专业课教师教学能力发展阶段研究”（编号：2017S10），主持人：茶文琼。
中图分类号：G7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7518（2018）04-0065-06
在各级各类教育系统中，职业教育与经济发展的关系最为密切[1]，职业教育的教学内容纷繁复杂、相应的教学方法同样复杂得多，加之职业学校的大部分学生在学习能力、基础知识等方面都存在一定的困难，使得职业院校的教学管理以及教师教学的实施都面临着巨大的挑战。随着经济发展的需要，社会各界对职业教育的关注越来越多，国家也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来保障和提升职业教育的人才培养质量，例如大量开展职教师资培训以及努力保障教学所需的各种设施、设备。但是一直以来各界对于职业院校班级规模的问题都不够关注，这就很可能导致即使有优秀的教师、优秀的课程、先进的设施设备，但是却因为班级规模问题使得这些条件都无法真正发挥其价值，职业教育的办学质量依旧难以提升。本研究旨在从教师教学的角度来探究目前职业院校班级规模问题，以引起人们对职业教育教学小班化这一关键问题的重视。
一、问题提出及研究设计
把学生集体作为指导对象的班级授课制的出现和普及是教学组织形式变革中的一大进步，由于其强大的优越性，迄今为止仍然是学校教学的基本组织形式。但是一直以来班级授课制也因其存在的局限性而遭受着众多的怀疑、非难乃至是强烈的抨击。班级授课制的局限性主要体现在教学活动多由教师做主，学生的主体地位或独立性受到一定的限制；学生动手机会少，实践性不强；学生的探索性、创造性不易发挥，主要接受现成的知识成果；难以照顾学生的个别差异；不能容纳和适应更多样的教学内容和方法，课堂灵活性有限等[2]。职业教育教学的实践性特征以及学生的“低水平、高分化”特征[3]使得班级授课制的局限性在职业院校的日常教学和管理中更加地突出。
在一项关于职业学校教师教学能力培养培训情况的调查研究中，关于从事职业学校教学感到最苦恼的几个问题中，比较突出的包括学生基本素质差、难组织和管理，学生太多难以组织，工作太忙没有时间准备等[4]。而在学校管理层面上，与其他教育类型相比职业院校的教学管理具有社会性、综合性、差异性等特征，其中差异性主要体现在同一院校中生源的差异性、同一学校同一专业学生学习能力和发展能力、发展方向的差异以及课程内容、教学方法的差异等方面[5]。这些因素综合使得职业院校班级规模问题异常的复杂。然而目前国家层面还没有关于职业院校班级规模大小的统计，对职校班额标准也没有明确的规定。在学术界探讨职业教育班级规模问题的研究也并不多，并且其中大部分还是基于理论思辨的角度，基于实证调查的很少。因此，很有必要对职业院校的班级规模现状究竟如何、班级规模问题严重到什么程度、教师对现有班级规模持有什么样的看法以及现有班级规模对教师教学的影响如何等一系列问题做初步的调查分析。
本研究采取便利抽样原则，以问卷的形式对职业院校一线教师进行调查。样本涉及上海、浙江、江苏、安徽、江西、广州、重庆、云南等地的中职和高职院校教师。研究采用自编问卷，问卷内容包括三个部分，第一部分基本信息调查包括学校、专业、所教课程、班级人数等；第二部分从学生学习和情感发展、教师教学行为、教学环境等方面设计不同问题，调查教师在教学过程中遇到的情况，题项均采用李克特5点量表计分方式，1到5分别表示从来没有遇到、偶尔遇到、有时遇到、经常遇到、总是遇到；第三部分调查教师对班级规模的一些观念，包括教师对现有任教班级规模的感受以及教师所期望的理想班额等。问卷经检测信度系数为0.882。本研究调查回收有效问卷共计346份（发放问卷360份，回收350份其中346份有效），采取定量和定性相结合的方式分析所收集的调查资料，其中所得数据运用SPSS22.0软件进行统计。并且在问卷调查的基础上选取部分教师进行深度访谈，以便更深入地了解班级规模对教师教学的影响。
二、职业院校教学班级规模现状及教师对其的认识
（一）职业院校教学班级规模现状
1.职业院校教学班级人数严重偏多且高度分化。本研究对不同地区不同学校的教师现有任教人数进行了调查，结果显示在调查的样本中教学班级人数最少的是12人/班，最多的高达300人/班，其中中位数和众数都是50人/班，统计的标准差高达35.045，说明班级人数存在高度分化的现象。从表1中可以看出目前职业院校教学班级规模普遍都比较大。无论什么性质的课程最集中的人数段是30-50人/班，其次比较集中的是50-60人/班，其中文化基础课和专业理论课还有比较大的比例处于60-100人/班，文化基础课甚至还有12.9%的比例是在100人以上的大班级。不同性质课程的教学班级人数具体情况请见表1。
2.各个基础变量间班级规模差异状况。在调查数据的基础上分析了不同性质课程、不同专业、不同学校、不同地区之间班级规模的差异状况。首先，对课程性质和班级人数两个变量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显示不同课程性质之间的班级人数存在显著差异（F=6.779，p=0.000<0.05）。在方差同质性检验中，“课程性质”三组样本的方差不符合方差同质性的假定（p=0.003<0.05），因而采用Tamhane’s T2检验法进行事后比较，结果显示文化基础课和专业理论课（F=15.548，p=0.009<0.05），以及文化基础课和理实一体课（F=19.125，p=0.000<0.05）的班级人数之间存在显著差异。文化基础课的班级教学人数（M=71.38）要显著多于专业理论课（M=55.83）和理实一体课（M=52.25）的教学班级人数，而专业理论课、实践课（M=56.26）、理实一体课三种类型的课程之间班级人数没有显著差异。其次，对学校类型和班级人数两个变量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显示中高职之间的班级教学人数存在显著差异（F=12.148，p=0.001<0.05），高职学校的教学班级人数（M=64.0）明显多于中职学校（M=49.52）。之所以出现这样的状况，一方面是因为近些年来高等教育的不断扩招，另一方面可能是因为在高职院校中存在着更多合班上课的现象。后续对高职院校教师的访谈中也体现出这一点，很多教师表示上文化基础课以及专业基础课时经常有合班上课的情况。最后，分析结果显示不同专业类别之间以及东部、中部、西部三个不同经济发展区域的教学班级人数都没有显著差异。
（二）教师对现有任教班级规模的感受
1.大部分教师认为所教班级人数偏多。在所调查的样本中有59.8%的教师认为所教班级的人数偏多，其中有20.5%的教师认为非常多，另外有36.2%的教师认为基本合适，4%的教师认为偏少。进一步进行了卡方检验，结果显示在对现有任教人数的感受上不同性别、不同教龄、不同地区、不同学校、不同专业类型、不同课程性质的教师均无显著性差异。
2.现有班级人数给教师带来不同程度的焦虑。教师焦虑程度的整体平均值是2.76，处于偶尔焦虑和有时焦虑之间。在调查的人群中，有7.2%的人处于完全不焦虑状态，34.7%的教师处于偶尔焦虑状态，36.4%的教师处于有时焦虑状态，18.2%的教师处于经常焦虑状态，3.5%的教师处于总是焦虑状态。不同学校类型、不同性别、不同地区、不同专业类型、不同课程性质之间教师的焦虑程度无显著差异。通过访谈之后发现教师的焦虑主要来自课堂纪律和课堂安全的管理以及批改的作业量大，如访谈中就有教师提到“如果不涉及上课维持课堂秩序和批改作业就不会产生焦虑感”，也有教师是因为教学效果的降低产生焦虑“现在的教学人数给我的课堂管理造成了一定的困扰，同时教学效果也会有所降低”。
将教龄分为三组（3年以内、4-10年、10年以上）与教师的焦虑程度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显示不同教龄组教师之间的焦虑程度有显著差异（F=3.94，p=0.02<0.05）。在方差同质性检验中，“教龄”三组样本的方差符合方差同质性的假定（p=0.535>0.05），因而采用Scheffe检验法进行事后比较。结果显示10年以上教龄教师的焦虑程度反而显著高于4-10年教龄的教师（F=0.284，p=0.036<0.05），而3年以内教龄的教师焦虑程度虽然最高（M=2.94），但是与其他两组之间的差异在统计上并不显著。对不同教龄阶段的教师进行访谈之后，分析造成上述情况的原因很可能是教师在不同的生涯阶段所关注的重点不同。3年以内的教师因为对教学的各种事情还不熟练，无法很好地把握课堂，在所教人数较多的情况下很容易产生焦虑，而这种焦虑更多是表面上的，体现为关注自我的工作任务、工作量过大带来的焦虑。随着教龄的增长，教师能够比较轻松应对这些事务性工作，如备课、批改作业等，相对这方面的焦虑就会减少很多。但是再继续往后发展，教师会从关注教学任务转为更多地关注学生实际掌握的知识、关注学生的想法和疑惑。这个时候班级人数过多又会给其造成新的焦虑，因为在人数过多的情况下教师根本无法获得他想要的这些信息。正如在和一位教龄18年的土木工程专业的教师进行访谈时，他提到他现在所教人数是50-60人/班，这样的班级人数让他很焦虑，因为他根本不可能关注到每个学生，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了解学生对知识的认知掌握程度以及学生的想法和疑惑。
3.现有班级人数影响着教师工作的积极性。在教师对班级规模与教学关系看法的调查中显示有89.3%的教师认为班级规模与教学效果之间有实质性关系；有79.5%的教师认为班级规模会影响学生之间同伴学习的机会和效果；有55.2%的教师认为当前班级规模过大是影响职业院校教学改革的核心因素之一。在班级规模对教师工作积极性的影响的调查中显示如果班级规模控制在合适的水平，有63.6%的教师表示愿意当班主任，69.1%的教师表示愿意承担更多的教学任务，85.5%的教师表示愿意自发进行教学改革。并且班级规模对教师工作积极性的影响与教师对班级规模与教学关系的看法有关。比如是否认为班级规模是教学改革的核心因素之一与是否愿意自发进行教学改革是有显著关系的（Pearson相关系数=0.002<0.05），在回答会自发进行教学改革的教师中，认为班级规模是教学改革的核心因素的比例要明显高于认为不是的，同样的在回答不会或者是认为两者之间无关的人群中，认为教学班级规模不是教学改革的核心因素的比例要更高。
（三）教师期望的理想班额
班级规模必然有个合适的范围，而这个范围主要根据专业特性和课程类型而定，最适宜的班级规模取决于所教的内容。关于职业院校的理想班额也有学者从不同的视角进行了探索，如华亭玉等人结合历史政策、现实办学情况以及国外中等职业教育班额标准提出我国中职院校理想班额应控制在45人以内[6]；另外朱孝平等人通过对一线理论专家以及一线教师的调查访谈，提出职业院校的理想班额应在30人左右[7]。这些研究能为在进行班级规模规划时提供借鉴，但是在职业教育小班化推进的过程中还必须着重关注专业类型这一因素，因为在职业教育中不同专业的教学内容差异非常大，影响到各专业应该小班化到何种程度。因此，本研究对不同类型专业的教师认为的理想班额进行了调查，毕竟一线教师是最了解各自专业特點及教学特性的群体，也应该是对各专业最适宜的班额比较有发言权的群体之一。
调查结果显示，农工医类专业的教师中有33.3%的人认为本专业合适的班级规模人数是25-30人，其次有30.1%的人认为21-25人是合适的。同样的服务贸易类专业的教师认为本专业合适的班级规模占比最大的也是25-30人和21-25人，分别占总人数的34.7%和27.7%。而艺体类专业的教师认为的本专业合适的班级人数要更为严格，最多的是21-25人占总人数的43.8%，其次是25-30人和20人以下都分别占总人数的25.0%。而实际情况是各专业班级人数的平均数分别为农工医类54.6人、服务贸易类56.17人、艺体类46.56人（见表2）。很明显教师实际所教班级人数与其所期望的班级人数还有非常大的差距，这种差距给教师的教学带来了非常多的阻碍，同时也给教师带来了很大的心理压力。
三、现有班级规模对教师教学的影响分析
有很多研究表明，教师课堂教学行为对学生的成绩有着显著的影响[8]，而班级规模作为课堂教学活动的生态环境因子影响着教师的行为与态度。本研究对职业院校班级规模对教师课堂教学的影响进行了调查分析，结果显示在众多的影响因素中，影响最大的前五个分别是：难以对学生进行个性化的教学指导、班级人数过多导致教师的工作负荷量太大、班级人数过多导致学生的不良行为习惯难以纠正、学生实践机会的缺乏影响了教学效果、班级人数过多导致很难实施针对性教学。不同专业、不同性质的课程以及中高职在班级规模对教师教学影响的因素的重要性排序上稍微有所不同，但最主要的还是集中在上述几个影响中。除此之外，进行相关分析发现，在众多的影响中，大部分影响因素都呈现出显著的东-西、东-中以及中-西部的差异。其中比较明显的是在难以进行课堂纪律的管理、没有足够的操作实践机会、学生参与课堂的程度、安全隐患这几个因素上西部地区明显比东部沿海地区以及中部地区严重。现有班级规模对教师教学的影响具体情况见表3。在对教师进行深入访谈的基础上着重分析对教师教学影响最靠前的几个因素，包括对学生的个性化指导，不良行为习惯纠正，操作实践机会三个方面，至于工作负荷量的问题在上文教师焦虑程度部分已有解释，在这里不再赘述。
（一）难以进行个性化的教学指导
在访谈中发现无论是理论课教师还是实践课教师抑或是理实一体课的教师都反映很少能对学生进行个性化的指导。由于学生人数多，课程较紧张而没有办法开展更多的个性化教学。教师普遍只会对以下几类学生进行个性化的教学指导，一类是成绩比较优秀、上课反应快、比较积极的学生；另一类就是比较淘气或是落后的学生，如有教师提到在进行教学的过程中学习任务不能完成的小组，才会考虑进行个性化的教学指导。另外也有教师提到其个性化的指导多是根据学生个人的意愿来提供的。除去上述提到的几类学生比较容易引起教师的关注而得到一些个性化的教学指导之外，班级里绝大部分学生都没有机会得到教师的个性化指导。
然而在教学中个性化指导对于职业教育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方面职业教育的教学大部分都是实践性教学，学生需要教师及时提供指导才能学得更好。对一位口腔技术的教师进行访谈时她提到在雕刻牙齿的过程中必须全程跟进学生的操作过程，一旦发现有问题可以及时修正，否则有些问题不及时修正的话是没有办法再补救的，并且在跟进的过程中学生的一些不良职业操作习惯也可以及时纠正回来。另一方面不可回避的问题是职业学校中有一定学习障碍的学生要比普通教育多得多，教师有针对性地个别化辅导对他们来说非常重要[9]。
但是从调查的结果来看，教师对学生个性化的教学指导还十分匮乏，这些都严重影响了职业教育的教学质量。
（二）难以纠正学生的不良行为习惯
通过访谈得知职业学校学生的不良行为习惯主要有两类，一类是实践操作过程中的不良习惯，另一类是上课过程中的不良行为习惯，如玩手机、讲话、睡觉等。很多教师都表示因为班级人数太多他们往往没有时间来纠正学生的这些不良行为习惯。在学生进行实践操作的过程中教师无法对其进行一对一的指导纠正，很多学生按照自己的理解来进行操作尽管有时候他们的理解是不全面甚至是错误的，久而久之学生很容易养成一些不好甚至是错误的职业习惯。而对于学生玩手机、讲话等问题，很多时候教师为了不影响整体的教学进度只能选择不提醒，就如有些教师提到的如果人数少一些，我就能及时纠正他们这些不好的行为习惯，也能够起到以点带面的作用，但是人数过多，效果往往就不明显。
（三）学生没有足够的操作实践机会
很多专业课和理实一体课的教师都反映现有的班级人数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学生进行操作实践的机会。很多学校学生人数太多再加上学校的实训设备不充裕，进行实践操作时往往只能分小组来完成，学生个人独立操作的时间很少，导致学生无法对整个过程进行系统的操作学习，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学生对于技术细节的把握。甚至部分同学会因为实训仪器不够而选择在一旁观看，从头至尾都没有进行操作，又或者是学生为了完成个人的操作而不得不把大量的时间浪费在排队等待上。对于专业实践教学来说学生高质量的参与是至关重要的，而现实情况是学生很多时候都没有充足的操作实践机会，又何以能够培养出高技术技能型人才。
四、调查结论与讨论
（一）职业院校班级规模普遍较大，影响着教师工作的积极性
当前职业院校中无论何种专业、何种性质的课程班级规模都普遍较大，大部分是五十人左右一个班，少的十几人一个班，但是占的比例非常小，有些甚至一两百人一个班。面对这样的班级规模现状，教师们有着不同程度的焦虑，并且也影响了其工作的积极性。如果班级规模能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大部分教师愿意承担更多的教学任务、也愿意自发地进行教学改革。大多数教师所期望的理想班级规模处于20-30人之间，并且不同专业教师集中的范围有所差异，但是很明显能看到现有的班级规模与教师所期望的班级规模还有非常大的差距。
（二）現有班级规模给教师教学带来多方面的不良影响
班级规模除了对教师工作压力、工作积极性等的影响之外，更重要的是对教师课堂教学行为的影响。根据调查发现班级规模对教师教学的影响有很多方面，并且不同方面的影响程度不同，其中影响最大的几个是难以对学生进行个性化的教学指导、教师的工作负荷量过大、学生不良行为习惯难以纠正、以及学生缺乏操作实践的机会。对部分教师进行深入访谈之后发现面对现有的班级规模教师也在尝试很多方式以减少班级人数过多对教学的负面影响，主要有分组教学、充分利用现代多媒体技术、协作教学、“小导师”辅助等几种方式。这些方式虽然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缓解班级规模过大带来的压力，但是都治标不治本，对这个问题没有实质性的影响，根本无法从根源上解决问题。班级规模的改变被认为是教师教学行为改变的重要先决条件[10]，要改变职业院校的课堂教学现状就必须缩减现有的班级规模。
（三）小班化问题有必要尽快纳入职业教育发展战略中
从调查结果中可以看出目前的班级规模已经严重影响到职业院校的教学质量，要引起高度的重视。并且职业教育的班级规模问题已经不止是学校教学和管理层面的问题，其对当下职业教育的发展有着非常重要的全局性影响，在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的过程中亟需解决这一关键性问题。但也應该清楚地意识到这一问题的解决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需要从长远的战略角度进行规划，无论是对学校的评估、校舍的扩充、教师的编制，抑或是学校的布局、建筑设计等都要将班级规模这个重要的问题考虑进去。
由于研究精力及样本数量有限，本研究所调查的结果无法完全反映出职业院校班级规模的现状，但是其结果同样具有很大的代表性，反映出的问题也是当下的一些共性问题。今后有必要对职业教育中班级规模对课堂教学的影响做更深入的研究，同时也要注重研究如何才能更好地推进职业教育小班化的实施。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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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殷新红
